归属院系：

行政法学院（纪检监察学院）

作者：

赵栩萌

导师：

郭忠

导师单位：

行政法学院（纪检监察学院）

学位：

硕士

语种：

中文

关键词：

彩礼;社会规范;无效率社会规范;法律干预

摘要：

社会规范广泛存在于社会之中并深刻影响着社会和国家的运行。作为维持社会秩序的工具之一，在关系紧密的社群中，社会规范能持续稳定发挥作用，形成“无需法律的秩序”，促进合作，增加福利。但随着社会变化的加快，社会规范的运行和遵守不再能带来期望的效果，反而折损了群体福利。埃里克·A·波斯纳将此种不再具有效率的社会规范称之为“无效率规范”（inefficient norms），而库特则化用经济学术语将社会规范无法带来最优均衡的现象称为“规范无效”（normative failure）。无效率的社会规范给社会和生活在其中的个体、组织造成了极大伤害，因而救济无效率社会规范迫在眉睫。但值得注意的是，实践中社会规范的自我革新往往缓慢且代价巨大，因而其难以实现有效自救。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同为行为规范的法律能否作为救济的工具，干预助推社会规范重新达成具有效率的均衡呢？以此为核心主题，本文以法经济学与“法与社会规范”学派的理论为基础，以彩礼规范为切入点展开了研究。第一章从由遵守彩礼规范而引发的恶性刑事案件出发，引出文章所要研究的问题现象：社会规范的无效率。本文以新旧芝加哥学派的理论为基础，系统梳理和分析了无效率社会规范现象的概念、成因、表现形式，并阐释了其将为个人与社会带来的严重后果。本章指出了社会规范的运行与遵守并非总是有效的，并将视角转换到“无需法律的秩序”的反面，进而引出文章的核心议题：既然自发秩序无法达成理想效果，那法律的干预能否助力自发秩序回归或进入有效率的均衡？ 第二章从法律与社会规范的关系出发，从国家与社会的二元关系、方法论两个层面阐述了法律与社会规范二分的原因，剖析了法律干预社会规范背后的理由，并在此基础上解释了法律作为干预无效率社会规范工具的可行性。同时，本章比较分析了无效率社会规范改进的不同路径，指出了无效率社会规范通过自力实现有效救济的局限性，并阐明了法律在社会规范改进中所具有的比较优势，辨明了法律干预是无效率社会规范改进的更优路径。第三章就法律干预无效率社会规范的前提条件进行了分析。法律对社会规范的改进并不一定是可欲的。法律对无效率社会规范的改进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否则就会导致干预失败，出现“法律失灵”或“法律失效”现象。文章以两个失败案例：“美国禁酒令”和“北京烟花禁燃禁放令”为切入口，通过剖析法律干预失败的原因，获得经验教训，总结出法律改进社会规范需要满足的前置条件。法律干预无效率社会规范的目的在于实现更优均衡、最大化社会福利，因而法律并非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干预社会规范，而是要在法律对社会规范的改进符合社会发展方向，法律能提供更优的解决方案以及法律对规范的规制和改造带来的收益大于成本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第四章就法律干预无效率社会规范的途径进行了论述。就法律干预无效率社会规范的途径而言，本文从法律自身所具有的功能出发，将小波斯纳、桑斯坦、麦克亚当斯以及肯·施密特的理论与立法、司法和执法三个实践环节相结合进行了详细讨论。此外，本文对法律干预无效率社会规范的效用评估问题进行了延伸思考，提出了目前方法论存在的问题和局限，为进一步研究留下空间。

参考文献：

一、中文参考文献（一）著作类1. [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范扬，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年版。2. [英]洛克：《政府论（下篇）》，叶启芳，瞿菊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年版。3. [法]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张雁深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年版。4. [法]卢梭：《社会契约论》，何兆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5.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6. [英]罗杰·科特威尔：《法律社会学导论》，潘大松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年版。7. [美]曼瑟尔·奥尔森：《集体行动的逻辑》，陈郁等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8. 郑晓江：《善死与善终——中国人的死亡观》，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9. [美]道格拉斯·G.拜尔：《法律的博弈分析》，严旭阳译，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10. [美]阎云翔：《礼物的流动——一个中国村庄中的互惠原则与社会网络》，李放春，刘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11. [英]哈耶克：《法律、立法与自由》，邓正来译，北京：中国百科全书出版社，2000年版。12. [德]萨维尼：《论立法与法学的当代使命》，许章润译，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1年版。13. [美]理查德·A.波斯纳：《超越法律》，苏力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14. [美]理查德·A.波斯纳：《法理学问题》，苏力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15. 李伟民主编：《金融大辞典3》，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16. 谢晖，陈金钊：《民间法》，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1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18. [美]理查德·A.波斯纳：《法律理论的前沿》，武欣，凌斌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19. 盛洪主编：《现代制度经济学（上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20. [美]埃里克·Ａ·波斯纳：《法律与社会规范》，沈明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21. 苏力：《道路通向城市——转型中国的法治》，北京：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22. [美]唐纳德·J.布莱克：《法律的运作行为》，唐越，苏力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2004年版。23. [美]罗伯特·阿克赛尔罗德：《合作的进化》，吴坚忠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24. 耿光连主编：《社会习俗变迁与近代中国》，济南：济南出版社，2009年版。25. [英]科斯：《企业、市场与法律》，盛洪，陈郁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9年版。26. 彭林译：《仪礼》，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版。27. [美]理查德·A.波斯纳：《法律的经济分析》，蒋兆康译，北京：法律出版社，2012年版。28. 张维迎：《博弈与社会》，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29. 刘文会：《法律制度的民族性之维及其变革—历史法学派的法哲学反思和启示》，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30. 梁治平：《礼教与法律》，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31. [美]罗伯特·C.埃里克森：《无需法律的秩序——邻人如何解决纠纷》，苏力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32. 张勃主编：《中国人的风俗观与移风易俗实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年版。33. 苏力：《波斯纳及其他：译书之后》，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34. 张维迎：《信息、信任与法律》，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21年版。35. [美]卡斯·R.桑斯坦：《助推2.0》，俸绪娴等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二）论文类 36. 刘作翔：“具体的‘民间法’——一个法律社会学视野的考察”，《浙江社会科学》，2003年第4期。37. 刘作翔：“规范体系及其社会规范的研究价值和意义”，《法学教育研究》，2004年第41卷。38. 桑本谦：“法治及其社会资源——兼评苏力‘本土资源’说”，《现代法学》，2006年第1期。39. 纪建文：“无需法律的秩序——法治理想国与真实的法治世界”，《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3期。40. 朱淑丽：“从荣誉决斗看法律与社会规范”，华东政法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年。41. 李德瑞，刘燕舞：“火葬政策的国家实践与村庄效果”，《华中科技大学学报》，2008年第1期。42. 艾佳慧：“博弈论视野下的民间法与国家法——从埃里克森和小波斯纳的学术贡献切入”，《政法论丛》，2009年第5期。43. 马得华：“社会规范的生成和改变——读埃里克·A·波斯纳的《法律与社会规范》”，《民间法·学理探讨》，2011年第8期。44. 谢晖：“民间法与裁判规范”，《法学研究》，2011年第2期。45. 陈坤：“信号传递、社会规范与法律——评Eric A．波斯纳的《法律与社会规范》”，《环球法律评论》，2011年第3期。46. 张洪涛：“法律必须认真对待习惯——论习惯的精神及其法律意义”，《现代法学》，2011年第2期。47. 桑本谦：“法理学主题的经济学重述”，《法商研究》，2011年第2期。48. 王明勤：“‘天价墓地’引发土地资源可持续发展危机的思考”，《中国证券期货》，2011年第8期。49. 马得华：“社会规范、理性选择与信号传递”，《东岳论丛》，2011年第7期。50. 谢辉：“民间法研究”，《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2期。51. 王彬：“信号传递、彩礼习惯与法律边界——一个法律经济学的分析”，《政治与法律》，2013年第9期。52. 康娜：“婚约彩礼习惯与制定法的冲突与协调——以山东省为例”，《民俗研究》，2013年第1期。53. 魏晓东：“社会规范与法律的互动——以彩礼规范为切入点”，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年。54. 刘建东，王启梁：“中国殡葬法制的意外后果”，《云南社会科学》，2016年第10期。55. 赵含宇：“经济学视角下的法律成本与效益分析”，《理论与现代化》，2016年第2期。56. 赵天宝：“纠纷解决、信号传递与乡土正义——来自兴安村的田野实践”，《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6年第9期。57. 戴昕：“‘守法作为借口’：通过社会规范的法律干预”，《法制与社会发展》，2017年第6期。58. 郭春镇，马磊：“对接法律的治理——美国社会规范理论述评及其中国意义”，《国外社会科学》，2017年第3期。59. 苗壮：“社会规范的生成、伦理基础与内涵”，《民间法》，2018年第21卷。60. 石佑启，王振标：“民间规范的生存空间及其受国家法的规制与改造——基于博弈论与新制度经济学的视角”，《江苏社会科学》，2018年第6期。61. 魏晓东：“信号传递视角下的社会规范与法律——以彩礼规范为切入点”，《天津滨海法学》，2019年第6期。62. 胡建淼：“从美国禁酒令的退让谈起”，《人民法治》，2019年第19期。63. 王文晨：“法律如何移风易俗——我国殡葬执法的基本困境及解决路径”，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9年。64. 吴元元：“认真对待社会规范——法律社会学的功能分析视角”，《法学》，2020年第8期。65. 熊光清：“法的本质：从法与国家及社会关系层面进行的审视——再读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马克思主义研究》，2023年第12期。66. 武廷会，赵守飞：“国家与社会之关系的‘元议题’：何谓‘社会’？——中国式国家治理研究中‘社会’概念的多维性”，《天府新论》，2023年第2期。二、外文参考文献（一）著作类67. EDNA Ullmann-Margalit, The Emergence of Norm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8.68. Albert Hirschman, The Rhetoric Reaction, Harvard College, 1991.69. James Coleman& Thomas Fararo, Rational Choice Theory: Advocacy and Critique, SAGE Publications, 1992.70. Timar Kuran, Private Truths, Public Lies: the Social Consequences of Preference Falsification,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5.71. Cass R. Sunstein, Free Markets and Social Justic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7.72. Karol Edward Soltan, Institutions and Social Order, Ann Arbor: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1998.73. Richard H. McAdams, The Expressive Powers of Law: Theories and Limi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5.（二）论文类74. Garrett Hardin, “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Science, New Series, Vol.162, 1968.75. Kaushik Basu, Eric Jones and Ekkehart Schich, “The Growth and Decay of Custom: The Role of the New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in Economic History,” Explorations in Economic History, Vol.24, 1987.76. Dau-Schmidt, “An Economic Analysis of the Criminal Law as a Preference-Shaping Policy,” Duke Law Journal, Vol.1, 1990.77. Lawrence Lessig, “The Regulation of Social Meaning,”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Law Review, Vol.943, 1995.78. Eric A. Posner, “Law, Economics, and Inefficient Norms,”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Law Review, Vol.144, 1996.79. Robert Cooter, “Decentralized Law for a Complex Economy: The Structural Approach to Adjudicating the New Law Merchant,”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Law Review, Vol.144, 1996.80. Cass R. Sunstein, “Social Norms and Social Roles”, Columbia Law Review, Vol.96, 1996.81. Eric A. Posner, “Social Norms and the Law: an Economic Approach,” 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Vol.87, 1997.82. Robert Cooter, “Normative Failure Theory of Law,” Cornell Law Review, Vol. 82, 1997.83. McAdams R H., “The Origin, Development, and Regulation of Norms,” Michigan Law Review, Vol. 96, 1997.84. Robert Cooter, “Expressive Law and Economics,” The Journal of Legal Studies, Vol.585, 1998.85. Eric A. Posner, “Symbols, Signals, and norms in Politics and Law,” Journal of Legal Studies, Vol.27, 1998.86. Robert C. Ellickson, “Law and Economics Discovers Social Norms”, Journal of Legal Study, Vol.27. 1998.87. H. Peyton Young, “Social Norms,” Annual Review of Economics, Vol.7, 2007.88. William D. Ferguson, “Collective Action and Exchange: A Game-Theoretic Approach to Contemporary Political Economy,” Journal of Economic Psychology, Vol.31, 2014. 89. Bryan H. Druzin, “The Limits of Law as an Instrument of Normative Change,” Virginia Journal of Social Policy & the Law, Vol. 29, 2022.90. Bryan H. Druzin, “Rights, Power, and Inequality,” Oklahoma Law Review, Vol.75, 2023.

学科：

法学理论

提交日期：

2025-05-25

引用参考：

赵栩萌. 无效率社会规范的法律干预——以彩礼规范的法律干预为切入点[D]. 西南政法大学,2025.

全文附件授权许可：

知识共享许可协议-署名